空洞

*主角团全员性转设定，时间线临近暑假
*性转系列第二弹，本次是真和佑介的场合
*本系列波特吐槽力up，少男心up，ooc严重
*大型逆后宫现场

来栖晓一脸呆然地跟随新岛真回到卢布朗。

不，好像还真是……晓捏着下巴思索。性别这种东西确实玄而玄之，叫人说不清楚。当初真是女孩子，悄悄跟在男子高中生身后，最多被称一句被恋爱冲昏头脑——不对，这什么比喻啊；但是换成男子高中生偷偷尾随女孩子，似乎，好像，还真是……

是痴汉吧？

晓脑子里一闪而过曾经在印象空间里“更生”过的跟踪狂。

为了学生的安全和校长的指示不得不跟踪自己乃至差点被当成痴汉抓进警察局………真，辛苦啦。她不由盯着面前拎着袋子推门进卢布朗的高个男生的后背瞧，目带愧疚，看得对方浑身发麻，不禁打了个喷嚏。

“感冒了吗……”真揉着鼻子喃喃道。

“晓，这里这里！”

一进门便听到龙司的大嗓门，来栖晓抬眼望去，龙司和杏已经到了。龙司转过身趴在椅背上朝她探头打招呼，嘴里大声嚷嚷。椅子向后倾倒，发出危险的嘎吱声，被杏神情紧张地按住拉回去：“别动了，待会叫你往后面摔。”

“不会的啦，放宽心。”

桌面上已经堆满一大袋零食，袋子半耷拉着，里边东西散落出来，已经拆开包装袋的薯片盖在寥寥几本摊开的作业上。真几步走到桌边把购物战果放上去，几个袋子加起来快把小方桌子淹没了。

“我们是来学习，还是来吃东西的啊。”真双手叉腰盯着这一大桌子吃食，叹息道。

“没差没差，反正学习这种事情最耗费脑子，一会儿就饿了。”龙司豪爽的一挥手，跳下填补在外侧的靠背椅，身子一扭缩进旁边的长椅里边，拍拍椅面，“晓，过来这边！我可得抱紧学霸大腿，今天要依仗你咯，怎么复习，都听你的！”

……唔，这个世界的来栖晓♀都是这么跟龙司♀相处的吗？

来栖晓感到身体控制不住地抖了下，鸡皮疙瘩爬满一身。她踌躇地在原地停留几秒，下定决心走过去，半被龙司亲密地拉过手腕，半僵硬着身体坐到了金发女孩旁边。杏往里面挪挪，空出位置。真和杏打了招呼，顺势在晓对面坐下。

几人把占据桌子大片江山的零食努力往旁边挪开（从厨房走出来还擦着咖啡杯的惣治郎往这边瞥了一眼，示意他们小点声），勉强留出够他们摆放书本和作业的空间。秀尽中学的四名临考高中生就此到齐，唯差一名不知道为什么要过来凑热闹的洸星高中艺术生。

虽说学习会老实讲跟喜多川祐介没什么关系——本来就是艺术生，学校还不同，考的东西完全不一样——但是，毕竟同是怪盗团的伙伴，对方专程过来了，也不好在人家没到前就开始。

于是只能无所事事地闲聊，或者掏出手机浏览怪频的新资讯。来栖晓默默忍住想要甩开手站起来躲到一边的冲动，任龙司挽住手臂，身子几乎靠在她身上，递过手机叨叨最近揭示板上新出的热门小物件和细碎八卦。来自女孩子柔软温暖的触感从皮肤直传达到大脑，她感到自己脸颊发热，不自然地移开目光，盯住天花板角落的墙纸边缘出神。片刻，目光又自然而然落到下方的《小百合》上。

祐介啊……她皱起眉思索对方现在可能的样子。自见到真♂的现状后，她已经明白自己和伙伴们身上发生变化的规律，不出意外的话，祐介也会是……女孩子吧？

作为女生的喜多川祐介会是什么样呢？难以想象，又意外的会非常适合也说不定。毕竟原本喜多川就是相当俊美出众的类型，头发稍长，又是美术生，组合起来大概会是一个十足的大美人。

不过对方来的也太慢了吧？晓注视着时钟从上午十一点半转悠到了一点，门口依然没有响起属于紫发高中生的门铃声。她刚要按耐不住掏出手机发询问短信，就听到龙司“啊”了一声：

“下雨了啊。”

来栖晓看向窗外，果然下雨了，看样子下了挺久，阵势也不小，只是他们一直坐在咖啡馆里面玩手机没有注意到。对方不会没带伞吧？她忧虑地想，手机发出收到讯息的震动，群聊里多出几条信息。

……

喜多川：下雨了，没有带伞，有谁方便接一下吗？

喜多川：大概在这个位置

喜多川：街景图片.jpg

……

“不是吧，这个天一看就要带伞啊，这个家伙。”龙司捏着手机唏嘘道，精心装饰过的指甲握在贴了水晶片的手机壳上闪闪发亮。来栖晓总算找着机会抽出手臂，站起身：“我去接吧。”

“还是我去吧，外面雨那么大，太难走了。”

“我去好了，刚好坐了这么久，可以活动一下腿脚。”

两个声音重叠在一起。新岛真跟着她站起身，杏也投来担心的目光。来栖晓一下子受到三个人的瞩目，脚下一顿，一时有些分不清自己刚刚说的到底是什么。只是出趟门接人，这有什么好争的？

……哦，现在自己是女孩子，这算是，绅士风度？

晓突然感到心下烦闷，浑身不舒坦。被当成弱势存在特殊对待的诡异感受令她脑子里控制不住地燃起怒火。我是男性，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特别关照！而且我也是你们的Leader，照顾你们不是应该做的吗？她想不管不顾地说出来，但是硬生生把字句撕碎在齿间。

这不是我的世界，这不是我熟悉的世界，她对自己重复。你不能用原来的观念套在现在对这些伙伴上，这不公平，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她的目光从伙伴们熟悉又陌生的脸上一一扫过，感到现实的冰水浇灭了怒意，把烦闷转化为无力。

自己现在只是一个身高一米六都达不到、体质一般、身材瘦小的女孩子。

“我去，你们没有我熟悉这一带，会迷路。而且你们专门跑过来一趟，还是先坐下休息吧。”她稳住音调，平静地说。这确实是没法辩驳的理由，众人只得点头。晓拿起折叠伞，向老板打招呼后拉开门出去，撑伞走入雨幕。

但是。

心底有个细小的声音说。

但是这一切对你自己公平吗。

“闭嘴。”她对自己说。

喜多川发来的图片街区在四茶站和上一个站中间的某个角落。看样子为了省钱，对方再一次选择步行代替电车，即使性别转换也不例外。来栖晓一边对照手机上的照片，一边匆匆穿过街角，避开积起的水洼和屋檐滴下的雨水。

不要想了，不要再想。她深吸口气，拐过街口，到达照片所示的地点。

喜多川在哪儿呢？晓举高伞，朝附近有屋檐的街边店铺张望，没有看到紫色头发的身影。比对照片拍摄的角度，她缓慢移动位置，皱着眉寻找对方可能在的方向。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哇啊！”

她毫无防备，惊得一下子跳起来，手中的伞被抛向一边，落脚不稳就要向前跌倒。后方那人忙伸手将她拽住。

“小心，没事吧？”

来栖晓回头，透过被雨水淋湿模糊不清的视线，隐约看见披散一头长发的喜多川祐介♀关切地看着自己。

结果两个人不得不先躲到附近餐馆的屋檐下避雨。喜多川是看到小个子女孩探头探脑找人时，冒雨过去汇合；晓则是受惊之下丢掉雨伞，两个人一起被淋成了落汤鸡，慌忙地彼此拽着手靠边躲雨。雨并没有减弱多少，头发被雨水透湿，贴在脸颊上变成一缕一缕往下滴水，身上也不好受。来栖晓无奈地望着远处的雨伞：

“被吹走了……”

“对不起，好像吓到你了。”喜多川祐介略带歉意地声音传来。晓应声看去，发现个子高挑的女孩子正侧着身子试图拧干头发。祐介看上去和晓♂的身高差不多，在女孩中算是非常出挑了。她的头发留长到腰际，拨在一边肩膀上粗略地扎成辫子，却不显得臃肿老气，有种难以形容的优雅气质。确实还是那张熟悉的脸，不过线条显得更加柔和，声音也变得纤细，确确实实是女性了，还是那种冷淡高挑的类型。

真厉害。晓不由感叹，却也不知道自己在瞎感叹个什么劲。她目光下移，愣住，脸颊一下子变得通红，

呜，内，内衣——！

不得不说性转后的喜多川身材极好，大概会是很多男生梦中情人的那种。她今天穿了一条浅紫的连衣长裙，套上一件画风突兀的外套，因为淋雨的缘故布料紧贴在皮肤上，外套敞开的部分，能够很明显看出内衣的轮廓。被迫戴了两天的晓算是有些熟悉它的样子了，现下突然一看，大脑瞬间断电，忙扑上去把外套开口拉紧。

“快穿好！”她低声喊，“被打湿了……”

“打湿怎么了？”喜多川祐介不解，似乎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样子。晓不回话，折腾好一会，强行把外套的拉链拉上去，这才松口气，想起两个人此刻的境遇。

“这下没办法回去了。”她忧虑地望向雨伞被吹走的方向——它已经从那里消失了。正掏出手机要打算群聊里求助，什么东西突然罩上了脸，随后整个脑袋被人大力揉搓起来。是……毛巾？祐介的吗？

她费了好大劲才从毛巾底下逃出来，发现喜多川敞开了随身的单肩包，手上拿着毛巾疑惑地看她。“你被雨淋湿了，不擦干会感冒。”喜多川自然地说，伸手把毛巾搭在来栖晓的肩上，细心擦干身上的雨水。

你怎么不先替自己擦干啊……晓心下叹气，拉住对方手腕，“我们先到里面躲一下。”

餐馆里人很多，大抵都是被突降暴雨困住的。晓拉着喜多川抢到了一个小桌，将自己安置下来，松口气啪嗒啪嗒把当下情况发送到了群聊里。

……

晓：情况大概是这样，对不起，得麻烦你们过来一趟

杏：你们没关系吧？马上过来！

龙司：先到哪里躲一下，哎，我应该跟你一起去的！

真：等着

……

还是让他们担心了。晓不禁叹口气，趴到桌面上，没法不责怪自己：如果不是自己一惊一乍，也不至于丢了伞，两个人都被淋透。她从下边挑高眼望着坐在对面正在整理单肩包的喜多川，问：“你走过来的吗？”

“对，节省电车费用——前几天买了新画具和画集，生活费没剩多少。”喜多川一边翻看单肩包里的物件一边说，脸上漾出喜悦，“太好了，画本和纸笔都没有打湿。”

所以你果然是来画画的。

佑介还是佑介，即使变成女性，性格依然如是，意外地没有任何突兀感。来栖晓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心下安定。

被突然抛到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快两天，性别改变，熟悉的伙伴都变得陌生，原来熟悉的相处模式似乎都不再适用，还被以难以接受的保护姿态对待，要说心下释怀，显然不可能。她努力适应，接受扑面而来的各种异常，自我解释力图使一切合理，方才还是险些控制不住心绪。忽然遇见几乎没有改变，还是用原来态度对待自己的喜多川，晓几乎要握住对方肩膀，询问对方是否遭遇了同自己一样的事情。

真好，至少大家都还好好的。这样就足够了。无论大家变成什么样子，无论相处模式是否改变，这都是他们，是……值得她帮助和保护的存在。

她下定决心。

“晓。”

来栖晓抬眼，发现喜多川祐介正盯着自己瞧，表情难以捉摸。

“你的内衣扣子是不是没扣好？好像散开了。”

内衣扣子，没有，扣好。

内衣扣子。

内衣。

热度猛然冲上脸颊，来栖晓“噌”地站起来，手脚僵硬。

她想起来了，刚才落座时因为外套湿得太厉害，她顺手脱下放到一边，上身只剩一件白色T恤。既然喜多川的淡紫连衣裙会透成那样，那自己………

“我，我去下厕所！”

“我帮你吧，你自己可能够不到。”喜多川顺势起身，环住她的肩膀，不容她拒绝地朝厕所方向走去。

啊，完了。

再一次感受到气人的身高差，来栖晓心如死灰。

不一样，到底不一样。

居然有一天要和喜多川一起躲进厕所隔间，环在对方怀里调整内衣扣子。

为什么，为什么不是噩梦呢？

她闭上眼。

我记住你了，世界的恶意。

——

后来两个人在匆匆赶来的真、杏和龙司的帮助下回到卢布朗，洗澡换衣服捧着热咖啡回暖身体。结果因为大家都急着照顾她们，到最后学习会也没能顺利进行呢。

ps.

喜多川努力地把衣服往下扯：“晓，你的衣服太小了。”　

“最大的睡衣了！没有别的！”

现在可以公开的补充情报：

新岛真♂：高个严肃的学生会长，身高178，做事认真仔细，尊重女性，还是大学霸，男友力爆高，是秀尽的女生中的热门人物。如果不是他太过耿直以至于有点变通度不够的话，大概会更抢手吧。

喜多川佑介♀：电波高挑又冷淡的艺术生，175左右，除了绘画和美食其他什么都不在乎，是洸星有名的大美人。可惜脑子过于电波，没人跟得上她的节奏。最初一眼看中杏请他做模特，大家都以为他们会成一对，结果最后狂热地黏上了晓。最喜欢凭身高优势从后面抱住女孩揉脑袋。
（我也想……）

——
债我还完了！
轻松！之后的更新随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