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b同人】Memory(13)

*无cp剧情向

*多私设,脑洞突破天际

*啊啊最喜欢Ib了舔舔舔【痴汉脸

*虽说我有着“单机诅咒”,但还是希望有小天使回复qwqqqqq

*开始吧,见证短篇写成中篇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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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13

之后我们开始在第三区“漫无目的”地游走。

幽蓝之间后,我们正式进入第三区。画作、雕像仍分布在墙头拐角,画框子、无个性已经难以见到。美术展期间,各区美术品不会随意往来,会在此时乱跑的反而只有我这个第四区主人了吧?

也不知道布偶它们怎么样。

我叹口气,偷偷瞄了Garry一眼。他警惕地环顾四周,决定路线,满满严肃,好似只准备好执行任务的猎犬。

五年前有个和我很像的女孩子留在这里?怎么可能,从没听过有这么个人——或美术品。说起来人类如何被同化?从血液组织器官肉体转化为颜料石灰松脂油的组成物,不可思议。和我很像的女孩,对Garry的奇异熟悉感,五年前……几年前我苏醒,曾经的记忆一无所踪……

——别乱想!或许只是巧合,或许她已经变成美术品,就在这个世界的某角落,不过是我从没见过罢了。这里有多大我又不是不知道。没什么奇怪的。没什么奇怪的……

“这是……”

我循声望去,一只布偶坐在墙角仰头盯着Garry,似笑非笑。我心底一紧。

“泰迪熊?”

泰迪熊?我愣住,然后明白。通过催眠暗示改变模样,这是布偶的拿手好戏。可是,为什么?

Garry眉头皱起,说句“我们快走”,拉过我急步离开,经过布偶时我顿住,往下匆匆一瞥,看见布偶正扯着裙摆望着我,纽扣眼睛阴沉一片,意味不明。

我摇头,移开布制的手。

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这条走廊没有出口。我们在交叉回旋的走廊中转来转去,打开所能打开的房门,依然一无所获。再次经过原本布偶靠坐的墙角,它已经消失。我感到几分不安。

它们在谋划什么,我隐约能感觉到,但无法确定到底是什么。布偶给我的感觉一直挺微妙,分明是存在已久的美术品,表现得却好似初生的幼童,幼稚、可爱,同时荒诞、疯狂。大家都纵容它们,如同在玩一团包住火的纸,知道有危险,又毫不在意。自然,我原本也属毫不在意中的一个,然而现在——虽然只是暂时——我有了想要保护的人,一切变得不一样。

我知道布偶已经发现这一点。这令我无法保持镇定。

与其他美术品不同,我预料不到布偶们的行动。按它们的性格,开门见山地进攻才符合常理。知道我的决定后,它们显然放弃这种方式,转而将我和Garry困在这狭小空间。有哪里怪怪的。这是某种计划,还是……有什么绊住了它们,以至于不得不先放我们不管?人类?

我咬住下唇。

随便吧,总有办法的。我随Garry到拐角尽头最后一扇未打开的门前去,刚才在某房间书架的角落找到的钥匙总算派上用场。Garry握紧钥匙冲我一笑,想要安慰我,然后伸手开门。

——!

我猛地回头,疑惑眨眼。空无一物的过道,看上去没什么特别的。

不,有声音,我听到了。仿佛有谁在耳边窃窃私语,悄声嬉笑……布偶?

我伸手想叫住Garry,手却扑了个空。

我愣住了,好几秒钟意识不到发生了什么。门已经打开,里面漆黑一片。

Garry消失了。

 

我在下坠。

得出结论仅仅因为皮肤上传来气流上浮的触感,除此之外再无他物。我很久未处在纯黑的环境中,这种……声音、身体、感官仿佛消失的黑暗,好像自己只是无边黑暗的一部分。

没有思想,没有肢体,没有……存在。

然后,我落到地上。身下似乎铺上厚厚的布料,柔软舒适。是床。

还有其他什么,密密麻麻围在四周,窃窃私语,正是我之前所听到的。

几分钟前,我仗着本体画布不受损坏在这个世界死不了,冲进那扇门。现在不免后怕起来:虽然不会消亡,痛感可免不了。我正胡思乱想,几束紫光在身后亮起。

——呐 呐,好 一会 儿不见 了

——玩得 怎 么样?

是布偶们。

床上散布了几十个布偶,用我听不懂的语言吵闹着,私语着。它们猩红的眼睛被光映得妖异,隐隐带几分疯狂。我侧开视线回头,看到身后墙上挂了幅占据三分之一墙面的画作,画中巨大的布偶正看着我,眼里像要淌下血泪。

塔尔,布偶们的领袖。之前有听说过,但从未正式见过面,深居第三区深处,没想到居然是幅画。

几条信息迅速从脑海略过,我定定神。意识强的画作通常都厌恶将本体暴露,太危险。如我的本体所在的房间,就从没有其他美术品进去过。居然直接把我带到本体前……它找我来干嘛?

几条信息迅速从脑海略过,我定定神。意识强的画作通常都厌恶将本体暴露,太危险。如我的本体所在的房间,就从没有其他美术品进去过。居然直接把我带到本体前……它找我来干嘛?

——你好,第四区的主人,初次见面,我是塔尔。

“您好。一直以来未能拜访您,应该是我的不对才是。”我不动声色地扫过墙壁上紫色字句,答道。

——哪里哪里。布偶们打扰你那么久,想必闹腾得很,麻烦你了。

“怎么会,这本是我应该做的。都是伙伴,互相帮助互相照顾很正常嘛。”

……

这老狐狸,到底想干什么?

不知道对方目的,我不好多说什么,只希望对方赶快把想谈的事说出来自己好不如此被动。但显然……我不说,它亦不急,慢悠悠地和我瞎扯,一幅气定神闲的样子。啊啊,好想打人。

镇定镇定,和老狐狸对垒,暴躁不会添几分胜算。不管如何,先冷静下来……

——个屁,这种情况叫人怎么镇定!已经过去十几分钟,我还不知道Garry被送去哪里遇见什么事,自己却被关在这里帮不上忙,和一个不知道活了多久的老狐狸扯淡!无论我说什么,它都只是笑眯眯地打哈哈,笑容因为画风的怪异及昏暗紫光显得诡异而凶残。太极拳吗这不是,拖时间来了?

“您到底有何贵干?”我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嗯,有何贵干呢?

它愉快地反问,字体甚至因为愉悦笔画勾起弧线。

我等不下去了,“噌”地站起来几步来到巨大画作前开口:“分明是您‘请’我来的吧塔尔前辈?不知道自己碍到您哪里,值得您亲自召见,鉴于现在的处境,我可实在说不出荣幸二字。请您告诉我您把Garry带到哪去了,以及,请放我出去。”

——生气的时候还说敬称,不愧是有修养的孩子。

塔尔微微笑,趁我来不及反击,忽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

——哦,你是说那个蓝色头发的年轻人?啊呀呀,哪里去了?你摔下来时似乎还看见,这会儿找不到了。真抱歉,我·不·知·道·呢。

“你……!”

——那家伙原来叫Garry啊。叫你这么牵挂,应该是挺好的人。看看,才多久一会儿,你们已经亲密到这份上。只是……他刚进来时一路狂奔撞倒好几个花瓶,碎得那叫一个惨,不知道他对它们有没有歉意呢~按我说,人类是健忘的生物,你大可问问他,或许他现在已经忘了。

我怔住,有什么在心底蠢蠢欲动,激起浓厚不安。不,不要说了,我不想听……我下意识捂住耳朵,随即意识到这毫无作用。我看见它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字迹变得浅淡。

——我听说,总有些美术品会和人类混熟,然后忘了自己的身份。虽然是无个性它们怂恿你加入游戏的,但你玩得开心后居然不给它们报平安,小心它们哭给你看哟。啧啧,果然是有了新欢忘了旧爱,你还记得自己的画……放在哪里吗?

我花了几秒才意识到它的意思,张张嘴,吐不出话。塔尔的话宛如一颗子弹,不容躲闪,干净利落地击中我之前一直试图回避的忧虑。霎时间爆炸声响,烟尘纷飞,那些担忧猜想被炸出来,在眼前撒出一片雪白。

我的画……是的,我的画,我的本体,放在第四区最隐秘的房间里……挂在面对门的墙上,画里遍地狼藉,尽是碎玻璃和被扯断的玫瑰枝条,还有碾落成泥的花瓣,红得像血……那是我的画。我是画。Garry是人类。

Garry是摔碎花瓶,只会想到给花瓶的“主人”道歉的人类。

我是画,可以撕,可以烧,可以扯下来在脚下踩的画。被烧掉,即就此消亡。

“……你想说明什么?”我说,努力压抑声音中的颤抖,“大费功夫找我过来,不该只是告诫我注意本分吧?”

——哎,真严肃,只是听说一些有趣的传言,忍不住想看看当事人。大家都说第四区的主人在寻找某种没有意义也没有必要的东西,并对前任主人怀有出人意料的兴趣……你在找什么呢。一个已经消亡的叛徒,值得倾注如此大的注意力?

叛徒?

我猛掐自己的手,试图冷静:“前辈,您未免管得太多了。”

塔尔像是听到什么好玩的事,笑得裂开大口。墙上字迹瞬间消失,与此同时,一个声音轻柔地在脑海响起,带来难以形容的威压:

[管太多?任性的小鬼,我只是好笑,找记忆这种事根本没必要吧。我怎么觉得你早想明白一切,只是胆小地、固执地,不·愿·想·起·来?]

——!

脑袋如受闷棍,疼痛炸裂,席卷全身。我控制不住地膝盖一软跪倒在地,冷汗浸湿后背。

这是……意识对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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